鳄梨烤面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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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位子,你就不想自己坐?”

“想啊。”牧云德的回答宛如一声长叹呼出口,牧云合戈听到他起身时衣摆扫过席子的声响,说话间便渐近过来,“只是我这副身子生得不好,哪怕争得一时一世,终归要被命有硫火的族人拿回去。”他近了,近在耳畔,“殿下可知穆如家也不乏人选,我都怕一个不小心,做了断送宗族的千古罪人。”

世以硫火为稀贵,牧云族上下皆随此星,即便是嫁入宫中的女子,也向来不取旁的命数。牧云合戈只知他弟兄中唯牧云笙不同,但牧云笙毕竟是半人半魅的妖物,本就不该与他们同列宗族。可牧云德乃是邺王府世子,牧云合戈不敢相信连他都会染了异变。

牧云德见他一脸惊诧,反而泰然,自将头偏去,露出白生生一截侧颈:“殿下不信?”

牧云合戈鬼迷心窍,竟俯首贴上去嗅闻。那气味难以言喻,非是来自室内或衣料的熏香,而就是洇透骨血,破体而出,甚至还沾了丝缕腥甜。牧云合戈一闻便被勾了魂魄,直要将鼻尖嘴唇狠命压入肉里,恨不得撕破了皮肉,啜饮源头才好。

“你好香。”牧云合戈喃喃道。他如今才明白为何传闻中将生身如此之人勾勒得那般美妙,仿佛一朝得之便是天地合欢日月不识。他一面将人紧紧抱在怀里,受不得留下丝毫空隙,一面又惊恐异常,只怕那人此时向他讨要什么,他的理智都管不得口舌去答应。

然而牧云德是个商人,不可能不讨要。他捧起牧云合戈的脸,探指虚晃晃在唇上描摹,故作一派无辜可怜模样,开口便要他分去他一半江山:“邺王老了,夫人家姓穆如,都与殿下无用。合戈殿下登基之后,我做您的宛州王,世世代代侍候牧云正统。”

他的话令牧云合戈清醒了三四分。方才牧云德请他看看他年轻容样,不知是看眼前千依百顺这一个,还是皮囊下面阴谋阳谋那一个。牧云合戈囫囵说着好啊好啊,双手滑入衣袍内里,半真半假地试探。并非以为牧云德如此好骗,但他想牧云德毕竟是商人,总不至于吝啬一点成本。

牧云德被他压在柜前,纵然演戏也演到了动情处,不慎碰倒架上搁置的剑。长剑脱鞘而出,贴着身侧落地,激起那人在牧云合戈掌下层层颤栗,身子热了起来,恶香袭人。

“喜欢这个?”牧云合戈知味而歹心起,取下佩剑,以剑柄抵在入口处,堪堪头半寸向里顶去。牧云德许是怕了,改口讨饶,只是他那半是心惊半是惺惺作态的神情更令牧云合戈气恼,非要将那一半假也碾展妥帖。待牧云德咎由自取,被作弄得双目噙泪,急喘不迭,这才退出来,附耳低声道:“等我换了柄帝王剑,你会更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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