鳄梨烤面包

黑笙装白


夏日午后闲来无事读书时,穆如寒江忽然说:“我总觉得你近来古怪。”

“嗯?”牧云笙轻哼,待读完这一页,才将书撂了,眼睛瞧着穆如寒江,问,“哪里怪?”

“你近来吃得太少,好像兰钰儿的菜突然就不合胃口了似的。”

他原本有意无意绕着那人头发的手被牵到两手之间,边听边把玩:“还有呢?”

“还有,你从前不读这些子志怪之书。”

牧云笙探颈在他食指指尖轻轻叼一下:“还有呢?”

“还有,”穆如寒江耳根有些热,“你从前不这样枕在我腿上……读书。”

他的话讲完了,牧云笙却玩得入迷没听见似的,对他两个指尖啄啄摩摩,末了竟径自开口吞了去。温暖的口腔裹着,躁得他手心出汗;湿软舌根叠着指腹,舌肉自指缝沟壑间打弯扫去,时紧时懈,唇齿则松松垮垮地环着,要放他出去又不肯放。异物入侵令牧云笙平生满口津液,可他执意含着穆如寒江,便任由口津自唇角溢出清痕。

待穆如寒江几近面红耳赤,这才松了嘴巴,抹去水痕。穆如寒江以为他是胡闹够了,不想牧云笙翻身半坐,自他夏衣领口露出的锁骨偷了吻去不够,还要一路吻到耳际。他话音吐息宛如蛇形,自穆如寒江鬓角而发,逶迤成圈,鼓张的蛇腹摩挲着皮肤,留下又湿又痒的行迹,最后才肯滑入耳中,令他听到。

那声音说:“还有呢?”

那声音仿佛保证,他所有想要而未得的,此时尽可以说出来,尽可以得。

即便早已得尽了肌肤之亲,穆如寒江心中明白,牧云笙对他的依赖仍比他愿表现出的更多。他孤独太久了,乃至于夜里梦酣不自知时,总要向穆如寒江怀中更近、再近处靠去才罢休。他将依赖,信任,满腔柔情蜜意这般埋在心里,穆如寒江懂得,他便安心地埋着。

穆如寒江不知道该索要些什么,但他想要的或许就是牧云笙如今日这样,将壳挖开来,让这些他俩各自心照不宣的东西大白于热天午后,青竹翠柳。

先是牧云笙的手将他那物自迫人的袭裤解脱出来,接着便圈入更热更紧的束缚之中。穆如寒江看不见层层纱衣之下牧云笙如何用他打开自己,而感官却将一切艳冶伏笔都画出来,与早前他的胡闹合二为一。倘若穆如寒江尚有闲情去想,不免发现这整桩事仿佛一个愿者上钩的圈套。那人吃力,不慎泄出一声短促呻吟,穆如寒江忙抬手扶着他的腰,又想起兰钰儿说了泡茶去仍未回来,便提醒他小心给人家听到了。哪知道牧云笙毫不领情,反而重重坐下去,将他全数吃到嘴里,明明急不可待,附耳还逞口头威风,故作放浪之音。

道是:“只给你听的,哪里有她。”

艾草气极浓时,牧云笙揽着他的肩如求生之索一般,求他帮帮他。他方才说话皆是游刃有余的挑弄,唯有此刻情热到极处,多了三分绝望也似的真。穆如寒江将手埋入乱缠的衣衫下握住,顺他起伏节律而上下,不久便引得牧云笙腰软身乏,凭他处置。

未逢牧云笙热期,他二人自将衣裳弄得乱糟糟了事。那闲散王子余韵未褪,筋骨散了,连他那物都不消费事让出来,便伏在他肩头懒坐。清洗事务自然不劳王子作诗作画的手,而如何避过外院两位,却值得穆如寒江头痛半晌。

牧云笙轻笑两声,喉咙贴着锁骨发震,将他从远虑拉回近忧:“我以往性情古怪,你偏偏喜欢。而今我不过想讨你喜欢,反倒古怪了。穆如家的少爷,真难伺候。”

纵然他将此事这么说开了,穆如寒江却仍觉得有哪处缺了一环。只恐大半日已被他俩荒唐虚度,穆如寒江暂且压下心中异感,如他所愿嬉笑含混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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